她对慕俞一直有儿时的相濡以沫, 娘亲失智, 田地被抢,她和慕俞一样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慕俞拿着律法翻来翻去找法子,虽然她并不认为四岁的孩子能帮她什么, 可是那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他那么认真, 那么焦急, 担心她会吃亏,担心她会被欺负,濡湿的眼睛, 到现在还印在她脑海中,这么些年在京城中再不顺气的时候,一想到慕俞,心便是安定的。
这次杜家惨遭抄家, 她也是想都没想,就把手里头一点可活命的首饰搬到了他那,慕俞自个一来京城, 就想着她在杜家是寄人篱下的,给她在乌桕巷子里买了一处宅子。
不需言语,他们之间便能体量对方的处境。
杜恒言一夜里睡得昏沉沉的,第二日一早便被紫依喊了起来, 紫依打发了要进来伺候的小女使,轻声道:“主子,太子殿下一早派人送了信来,说是请您过去一趟陪陈侧妃聊天。”
杜恒言奇道:“我和陈侧妃貌似并没有交集啊!”
紫依低头道:“主子,来送信的是张家衙内身边的随从也门。”
紫依见主子一副恍然的模样,想起来这几天听到的消息,又道:“主子,那一日张家衙内下湖救你,后来自个也在榻上修养了好几日,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