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讨好甚至乞求的眼神,心神不由一怔。
她很快就会和慕俞离开京城,而耶律蒙德怕是不日也要回丹国,她与他,今日或许是最后一面。
厅堂内众人便见恒言忽然起身,对着耶律蒙德跪了下来,端端正正地磕了一个头。
这一跪,在他,或许是女儿的临别一拜,在她,不过是为了感谢他念着小小娘的情分,舍予冰山雪莲和千年人参救了阿宝一命。
在她即将要出嫁的日子里,她不介意对这个苦念了小小娘多年的男子释放出一点善意。以前的事,她也不再为小小娘鸣不平,可是这些年养育她的毕竟是杜家,在她眼中,杜家才是她的亲人,耶律蒙德大约,只是小小娘的故人吧。
耶律蒙德眼圈微红,慌不迭地扶起杜恒言,“言儿不必如此。”他自幼长在草原上,见惯了风沙与血腥,很少起这般肝肠寸断的细腻情绪,上一次是追着秋容来到明月镇,这一次是没有料到这个使他如陌路人的女儿竟会向他跪别。
赵国人自来跪天跪地,跪宗族双亲,言儿这是无声地喊了他一声“爹”!
杜恒言抬眸,见到耶律蒙德的表情,微微侧首,抿唇道:“此日一别,望王爷珍重!”
耶律蒙德待要再言,凌妈妈过来道:“老夫人,全福太太那边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