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刀的。”
景澄从躺椅上抻了个懒腰爬起来,偷偷把那杯茶塞到桌角盆景隐蔽的一侧,老大爷似的活动了几下胳膊腿儿,“我是不打算再换了……”
他看了一眼多少有些赌气成分的滕青,对方的心刚刚捕捉到这话里隐藏的某种亲切意味,甚至是一语双关的暧昧,就听他接着说,“就你这里的椅子睡觉最舒服。”
滕青脸色一凉,转了个身,准确无误地从桌角找出那只被藏起来长毛的倒霉杯子,几步走到水池边将里面的剩茶哗啦一下倒进水槽里冲干净。
“睡足了赶紧走吧,我等会儿还有客人。”
“晚上几点下班?我请你吃个饭吧。”
景澄抓起外套,边穿边走到窗边,抬手拉开窗帘。
天光西斜,室外也是灰突突一片苍茫。这里是七楼,景澄额头抵着玻璃向下看去,这个高度掉下去,手机能摔得尸骨无存,人,一定也是活不成的了吧。腿肚子上的小筋儿稍一酥麻,他便赶紧撤回视线,后退了几步。
“无事献殷勤!”滕青话里还带气,但没忍心说不去。
她在心里暗暗扇了自己的骨气一耳光,也不是很用力。
“也不算是无事,今天……好像还是个什么节,什么节来着?”他修长的手指指向墙上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