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问得滕青有点儿脸红,走到电梯间统共也没有几步路,她也不便一一解释,都是但笑不语地含混过去。误会带来虚妄的满足感鼓胀在胸口,竟也合成出一股真实的肾上腺素来,令她心情雀跃。
滕青微微侧头瞄了眼站在身旁等电梯的景澄,对方倒是一如既往地自然淡定,跟啥也没听见似的。
一个人若是真的很喜欢另一个人,想藏住不被人看出端倪来是很难的,更何况“倾心斋”这种地方尽是一些挖空心思往别人心眼儿里钻的专业人士,察言观色技术一流,滕青对景澄那点儿心思怎么可能藏得住。
早在景澄人嫌狗不待见的年纪,滕青便认识他,既然人和狗都对他有意见,小孔雀似的滕青自然也很难看他顺眼。
年龄上她比景澄还要大几个月,情商和心智发育一路领先的女孩子在青春期到来之前看待同龄的男孩子,或者像只是撒尿姿势不同的好哥们,或者就完全是另外一个物种。很不幸,景澄在滕青眼里是后者。
当景澄开始成长到释放荷尔蒙吸引异性的年纪,滕青却已经被父母带到了国外,俩人险险地错过了可能相互吸引的最佳时期。
三年前滕青回国,没过多久,便有人透过七大姑八大姨的曲折关系,将景澄这块烫手山芋塞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