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嘲讽。
景良辰没想到会这么巧,他那原本就不多的羞耻心被触动了一下。
毕竟是他哥喜欢的人,自己就这样赤条条地躺在一层薄被单底下好像挺不好意思的,虽说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吧,唉,你说接个骨头怎么就连裤衩都不让穿呢,这个第一印象也实在太尴尬了。
“听,听人提过……”舌头好像也有点儿麻醉了。
倪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想,是景澄提过吗?怎么提的?她没好意思继续追问。
一助穆医生不动声色地揶揄了一句,“景警官倒是颇有关公刮骨疗毒的气度。”人家刮骨疗毒,你这是接骨泡妞,人家不用麻药,你泡的竟然是麻醉师,可真行。其他人也都听懂了,各自艰难地忍着笑。
景良辰的手术就在一片幽默祥和的气氛中结束了,他被裹成一只蚕蛹抬上平床,还不忘向屋里喘气儿的一一道谢。
倪澈让童潜出去帮忙送病人,自己却躲在手术室里不想出去,刚刚那一面实在太尴尬了,居然跑到景澄的家人面前保护起他来,真是能让人羞愤致死。
景澄一直在外面守到景良辰被推出来,他扫了眼里面出来的医护,没看到倪澈。随着平床走出一段距离还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心想难道她接着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