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出去。
幸好这家会馆的服务还不错,门外立即就有侍者过来搀扶她,她也毫不客气以怨报德地顺便吐了人家一身,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那位侍者可能是见怪不怪了,竟然还礼貌地把她扶到了门外,这种情况她难道不是应该被人直接拖着丢出去的么?
倪澈晃了几步路,扶住身旁的一棵树又是一阵狂吐,感觉像是有人将她身体里的心肝肾脾肺都重新掏出来排了遍位置一样,翻江倒海。
她跪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像一只误食耗子药的流浪小狗,虚弱地抱在那棵不堪重负的小树上。不是她不想起来,是她根本就站不起来,这会儿身上好像没什么零件是听她大脑指挥的了,就连大脑自己都剧烈地疼痛起来。
倪澈从来不喝酒,她没想到酒精的威力居然如此巨大,她想起从前和景澄在一起的时候,即便有人劝酒,也都是景澄帮她挡掉,她还奇怪他怎么那么能喝,好像从来都不会醉一样。
千万不要失去意识,倪澈,如果你趴在这里起不来了,那就太丢人了。
她用尽全力拉着小树想站起身,脚下一滑却又跪了回去,她觉得很害怕,害怕自己就这样毫无知觉地横陈在外人面前,就算是死掉,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偷偷死去,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