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澈无所谓地从厨房的刀架上抽出一把水果刀,噗嗤一声扎进瓶顶的软木塞里,随后握着刀柄缓缓地旋转。虽然方法有些吃力,但好歹酒是被她打开了。
“晕血不是靠聊聊天就能治好的,听说过脱敏治疗吗,又叫特异性免疫治疗。”倪澈在玻璃杯里倒了一点点红酒推到景澄面前,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和番茄酱同理。”
景澄深深地蹙着眉,始终将视线偏开一个角度,却瞥见倪澈端起酒杯仰脖就喝。景澄伸手过来夺,也只抢回了个空杯子,“这是酒不是血,你拿它当补药喝呢?”
倪澈笑得既得意又无所谓,“你也知道这是酒不是血,你还怕它做什么?”她扬着下巴挑衅地冲景澄那一杯底儿红酒斜了一眼。
景澄拿她没办法,硬着头皮把那点酒灌进去,入喉并不是想象中的腥咸,甘涩和浓醇反而像是一品真实的慰藉,“好了,别闹了,好好吃饭。”
倪澈靠在沙发上,觉得头晕得厉害,就放任自己的身体沿着靠背缓缓倒向旁边的扶手,把头枕在上面。
景澄洗了碗筷走回客厅,看见她小猫一样缩在沙发的一角,眉头拱起了两个小山包,嘴唇也紧紧地抿起来。他在她面前蹲下来,这个距离,连她眼皮上细小的褶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