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倪澈十七岁,她约了景澄去她家里,两个人窝在别墅地下的影音室里看当时热映的一部爱情片。就在那一天,景澄吻了她,她的初吻。
倪澈记得当时自己很紧张,像是随时都要发作一次哮喘,她甚至偷偷将手伸进衣兜,将药盒紧紧捏在手里。
景澄当时的目光像是雨后初霁的湖面,就那样深深地看住她,像是想要将她沉溺在灵魂深处。
她并不知道,就在那一天,景澄借故去厕所,将一枚□□装到了别墅地下酒窖的门轴内侧,酒窖,是她父兄“谈生意”的地方。
“觉得不舒服吗?”
倪澈听见身边景澄的询问,心里一怔,那天景澄发现她在接吻时手里捏着药盒,也是这样问她的。倪澈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里也紧紧地捏着药盒。
她赶忙将药盒塞进口袋,转头迎上了景澄的目光,“你真实的家庭什么样?”井家村里出来的寒门少年,做了七年警察也不可能在鲸市拥有这样的房子吧?还有他的舅舅,是连副院长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首长”。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淡然,并非诘问,也没有讥讽,就像是冲着初识的人问了个略显鲁莽的问题。
“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是警察,祖父在四十岁的时候就因公牺牲了,那时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