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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景良辰曾经说过,景澄这七年来几乎每晚都做噩梦,过得十分辛苦,难道她又成了到他梦中作祟的那只摄魂小鬼儿?
上一次她住在这里时赶上自己醉酒,景澄是否噩梦她无从得知。而前一夜两人莫名就滚了床单,她不确定景澄是没做噩梦,还是根本就没睡着。
倪澈从毯子里伸出手去握住景澄攥紧的拳头,刚想叫他的名字,便看见景澄惊醒过来,她慌忙闭上眼睛装睡。
景澄睁开眼,立即转头看向身边的倪澈,紧抿着嘴唇压制住纷乱的呼吸。他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握住了抱在怀里,脸上僵紧的肌肉一松,露出一抹浅笑。
“以后哪儿都不许去,只能跟着我。”
倪澈听见他轻声对自己说,忍不住睫毛颤了颤,随即两瓣温热的唇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比刚刚的声音还轻还软。她不敢在此刻醒来,只能辛苦地维持着睡颜。
他骗了自己三年,自己也在梦里折磨了他七年,倪澈,你还觉得他有什么还不清的债呢?借着一个看似无意识的翻身,倪澈转身背对着景澄,一行眼泪无声滑落在枕上。
晨跑归来,景澄在厨房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那只被他没收的药盒,原本一盒里有两粒药片,当时被他丢掉一粒,此时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