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看见倪澈立即迎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在抢救,淋巴癌晚期,转移得到处都是,大概是不成了……”
倪澈眼眶一红,站在不远处的韩如丹紧紧拉着崇新的手正往这边张望,崇新的小脸上一片茫然,大概是被从课外班直接接过来的,身上的跆拳道道服还没来得及换掉。
“我先进去看下。”倪澈朝狱警出示了工作证件,被急诊同事引了进去。
童潜看见倪澈进来,登时一怔,他转来急诊已经有段时间了,这边工作节奏极快,两人好些天也难得碰上一面,却没想到在这儿遇见。
倪澈像是没看见他,直接朝内内走过去。
病床上的女人短发枯槁、骨瘦如柴,已然没什么生气了,倪澈拉住她的手,“内内——”这好像是她有限次称呼她时最温和的一次。
也许是突然听见有人用这个昵称叫她,编号为6794的女犯缓缓睁开眼睛,好一阵才调整好焦距。她盯着倪澈,惨淡蜡黄的面色渐渐冷硬起来,奈何自身的体力和精力都有限得很,难以回应一个足以表达心绪的表情。
“我带崇新进来给你看看。”倪澈俯在她耳边说。
内内僵死的眼神突然闪烁起来,有期待,有激动,有愧疚,有畏惧。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