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爆发了。
这会儿走下去,站到他面前,说句对不起拒绝他?还是干脆就当没看见,该吃饭吃饭,该上台上台?
踌躇之际,楼下人潮横生异动,一双双视线又被从五楼的窗口扯了回去。
一名红衣女孩利箭般洞穿人墙,快速走到童潜面前,一把夺过那捧巨大的花束。童潜没有防备,怀里的花被她抢了过去,随即又被女孩一掌推在胸口,脚下不自主地向后趔趄了几步。
没等童潜发作,女孩迎着他看神经病的眼神连珠炮似的诘问纷至沓来,“你不是说要永远爱我保护我吗?现在又在这里做什么?”字字铿锵,如泣如诉,成功上位小剧场女一号。
瞿美景扫了眼童潜左胸上的名牌,嘴角一沉,泪盈于睫,“童潜!我们幼儿园就在一起玩了,你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说长大了要娶我!小二十年的感情是闹着玩的吗,你说变心就变心,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为了你,千里迢迢跑来鲸市找工作,跟你一起租地下室住,吃五块钱一碗的清汤拉面,为的是什么?
我父母对你那么好,宁可自己吃糠咽菜都要省钱帮你买书买电脑,你答应过他们什么,不是说一辈子都会好好照顾我孝敬他们的吗?
呜呜呜,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