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开,不同声音之间的问答,皮鞋大步踏过走廊……各种细碎的闷响清晰地涌入她的耳鼓。
警察在执行什么任务,他们找到leon了吗,认出他了,带走他了?
倪澈看向景澄的眼神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担忧和痛苦,绷了七年的弓弦仿佛一扯即断,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争先恐后地挤在喉咙里,咳咳咳咳,她一阵急剧的呛咳,肺内像是被突然戳了一个洞抽成了真空,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药呢?你的药!”景澄大概了解她每次喝过酒,剧烈的咳嗽往往就是哮喘发作的前奏。他拉掉缠在她身上的毛线毯,倪澈的衬衫整齐地扎在腰带里,七分裤上连一道多余的褶皱都没有,只是这么整齐的衣着上下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口袋。“我车里有,等我。”
他刚要转身,倪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一双黛眉被她蹙成了两条直线,想说的话都被一波接一波急促的呼吸揉碎碾尽,她只好抬手指了指被随意丢在桌上的背包。
景澄一把抓过背包,扯开拉链一股脑将东西全部倒在床上,扒拉几下将一支药盒翻出来。
就在这会儿,刘长平不请自来地推开房门,“那玩意倒是没发现,逮了个嫖——”他几步迈进房间,登时怔了一下,音量平白缩水一半,“——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