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命监测仪上的数据都在正常范围之内,他的表情却略显紧绷,脸色苍白得骇人,额角、下眼睑和侧颈的淡青血管隐约可见。
滕青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异样,探身在他面前,“是不是伤口很疼?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滕青前脚刚一出门,氧气面罩便被景澄提着一口气扯了下来,他一偏头瞥见支楞着两条长腿在沙发上盹过去的景良辰,喂了他两声全无反应。
景澄抬手摸过那只被丢在床头柜上不受待见的杨桃照着他后仰的脸上扔过去,伤口拉扯的疼痛令他闷哼了一声,却并未影响手上的准头。
景良辰口鼻中招,四爪朝天地惊梦弹起,跟景澄来了个四目相对,“你干嘛?!恩将仇报啊!这要是个木瓜我就醒不过来了知道不!”
“手机拿来——”
景良辰从滕青刚刚坐过的椅子旁边找到手机递给他,“现在还不忘跟人谈情说爱,你不怕自己说出来的甜言蜜语听起来很像临终遗言吗?”
“有吗?”景澄虚弱的问了一句,还是拨通了倪澈的号码,他将声音压低端平,好像工作时间开小差偷偷煲电话,“……昨晚的面吃了吗?……下锅前配菜要煸炒一下,等我回去再煮给你……是走得有点急,电脑我让阿辰去取……”
倪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