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字的,一手流畅大气的行楷绝对是她的加分项,她轻按在他手腕的指尖明显感觉到了血管中蓬勃跃动的生命力,此刻对面这个大男生于她来说既温暖又真实,简直完美契合她情窦初开之际对异性的全部幻想。
当然拥有傲人的财富这一点倪澈是不太介意的,毕竟她从来也没缺过钱。
倪澈心想,如果景澄有那么一些喜欢她,应该很快会再主动打电话联络她的吧。
热腾腾的食物被一股脑端上桌,景澄盯着手心里的号码怔忡了几秒钟,而后小心翼翼地蜷着手指帮倪澈洗茶杯倒水,像是很小心不去弄花掌心里的字迹。
他们周围到处是食客们嬉闹笑骂的说话声,刚刚空出的桌子上推着横七竖八的烤盘和铁签,沾着红油的劣质餐巾纸丢得桌上地下到处都是,老板娘一路小跑着上了菜又去开啤酒,哎哎哎地应着客人加菜或买单的催促。
被一层薄薄塑料膜隔开的桌面上挂着陈年洗不干净的油垢,桌面轻轻一碰就会晃动,瓷白的茶杯因为反复洗刷退了釉色,看起来不太干净,一次性筷子带着粗糙的毛边儿……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憋憋屈屈地趴在路边污渍横流的脏水里,面无表情的司机小哥用惆怅的目光注视着沦落大排档的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