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熟悉的门。
陆续又遇到几个路人,东南西北地给她一通指,倪澈特别想哭,她现在别说是东南西北,连前后左右都快分不清了。
提在手里的两份蛋饼似乎已经冻成了冰坨子,走路的时候打在腿上硬邦邦的。倪澈感觉自己也快冻成冰坨子了,哈气糊在睫毛上结了一层冰雾,眨眼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上下眼睫往一块儿粘。
她问了几个路人借手机,大多都当她是个骗子不予理睬,后来好容易有个上早班的小姑娘同意借给她,倪澈赶紧用冻僵的手指拨了景澄的号码,听筒里一阵阵长嘟音响过,就是没人接听。
景澄还没醒,她一早为了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手欠地帮他手机调了静音,这会儿自食恶果。
机主姑娘着急上班,见她一通电话打得没完没了,终于忍不住怀疑且不友好地瞟了她几眼,随即一把夺回手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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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澄是被一个二踢脚给震醒的,一激灵睁开眼,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没在,被窝都是凉的。
他眯着眼视线在房间扫了一圈,统共不到二十平米一览无余,喘气儿的就剩他一个。
景澄掀开被子跳下床,房间里因为空调自动关机变得阴冷,他几步走过去拉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也没人,顿时惊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