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口一说,奚月杨川是怎样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倒是她突然这样认真起来,让他有点意外。
说完那番话,她都还在盯着他看,跟要把他看穿似的:“你当真担心这些?是他们表露过什么吗?是杨川曾培还是不栖?”竹摇眼眶一红,“怎么能这样?我找奚月评理去!”
她撂下笔就要走,被张仪一把攥住手腕:“没有,我就随口一说。”说完他才蓦地意识到不对,触电般地松开了她:“咳……”
他的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双目死死盯着对面:“对不住,冒犯了。”
当日傍晚,暮色四合之时,就有锦衣卫陆陆续续地寻到了酒楼来。
几人早已候在了厅中,一干锦衣卫乍然看见杨川奚月也都一副见鬼的神色,还有往后一退踩到后面的人的脚的。
偶有那么几个不太惊讶的,便是当初跟着张仪一道去雁山的人了。他们再度见了张仪果真都有些激动得难以自持,好几个都一味地自言自语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曾培张仪都说人来齐了。奚月草草一点,才四十多个人。
她清了声嗓子:“诸位兄弟,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来说正事。”
说罢,一张堪舆图在大厅中央的木桌上铺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