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去的那几年里慢慢消耗掉了。也许临死前她还是带着一点点的不甘,故而魂魄才会不受控制地往国公府里飘去,只是想看看她唯一的儿子对她的死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她仍是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久没有听到母亲如往常那般的殷殷嘱咐,魏承霖狐疑地抬眸望向太师椅上的女子,瞬间便望入一双复杂难辩的幽深眼眸里。
“母亲?”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解地唤了声。
沈昕颜定定神,微微垂着头,再抬起来的时候,脸上已不见半点异样。
“坐下吧!昨夜里睡得可好?可是又温习功课到半夜?你年纪还小,再怎样勤奋也不能耽误了身子,劳逸结合比什么都有用。”
“昨夜不曾晚睡,亥时一刻便已睡下了,母亲的教导孩儿都记在心上。”魏承霖坐姿毕直,语气恭敬却稍显疏离。
若是上一世,沈昕颜必会觉得心酸,对硬是把儿子抱走的公公也生出怨言,可死过了一回,她已经没有那等心思,只点点头,温声道:“你去吧,莫误了上课的时辰。”
魏承霖原以为还会如平常那般再听上至少一刻钟时,却意外地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孩儿告退。”只是他也没有多想,望了她一眼,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