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听到。
“夫人!”沈昕颜想要问问孩子们可都起了,蕴福清脆响亮的声音伴着他急促的脚步声便已从外头传了进来。
“跑得这般急做什么!”她无奈地摇摇头,但却意外他难得有这般毛躁的时候。
要知道这个小正经平日独自来正房总是会规规矩矩地请小丫头通报,得了允许后才似模似样地进来行礼问安。
蕴福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嘴,一双眼眸亮晶晶的,望着她眨巴眨巴几下。
沈昕颜被他望得心里一片柔软,笑着捏捏他的脸颊:“跑得这般急,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嗯嗯嗯,夫人,吕先生说让我日后到他那里去,他要教我念书呢!”蕴福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沈昕颜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吕先生?”
不会是她以为的那位吕先生吧?
“是啊是啊,就是吕先生。”蕴福笑得大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两道缝。
沈昕颜怔忪片刻,终于也忍不住绽开了笑容,摸摸他的小脑袋,赞许地道:“竟然能让吕先生收你为徒,蕴福真了不起!”
吕先生便是当日英国公亲自请回来替魏承霖开蒙的那位大儒。
看着气喘吁吁地追了进来的春柳拉着蕴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