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想要翻案便是难上加难。
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只是想要将她们各归各位,难道便不能么?
良久,他才长叹一声,收拾起心情,缓缓地道:“还有一事,赵少夫人那名侍女日前记起,当日诚王杀手赶至前,赵少夫人仿佛有所感,命管家赵保带着幼子与奶嬷嬷从另一条路回京,可朕记得,当年你们并没有找到赵保及赵小公子的遗体?”
“陛下意思是说……”
“朕怀疑,赵全忠的独子可能仍在人世!”
“可有证据?”
“有,赵保仍在世!”
魏隽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那他人呢?身在何处?”
东殿处,赵氏凭窗而坐,身边的侍女有些不赞同地道:“娘娘何必相让,您才是先帝赐封的瑞王正妃,自然该为皇后。”
赵氏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先帝赐封?她还是先帝赐死的呢!
再拿着那昏君的“赐封”说话,岂不是膈应死自己?
没有家族庇护,便是贵为皇后又能怎样?倒不如先行示弱,主动退让,增加陛下对自己母子的愧疚。有时候,男子的内疚比他的誓言更加可靠,更加有用。
只有牢牢抓着他的愧疚,她才更有把握为自己、为儿子谋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