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许是习惯了海上的颠簸晃动,反而不适应陆地上这么平静安稳的环境,一直没睡着。
旁边女人均匀的呼吸,让他想起海上风平浪静的夜里,微浪涌动的声音,那是他最迷恋的曲调。
季鱼睡得并不安稳,似乎在做噩梦,虚汗不断,最惊恐地时候,还叫了一声“妈妈”,后来又带着哭腔喊了一句:
“洋洋哥哥,我是鱼,带我回家。”
海坤听到她的哭喊声,心像被钝刀在割一样痛,却不敢叫醒她,每次都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后来,她突然不叫“洋洋哥哥”,改叫他的名字,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坤,我是鱼,带我回家。”
海坤抱着她,轻抚她的脊背,顺着她的话在她耳边低语:“季鱼,我是海坤,别怕,我带你回家。”
他重复了无数遍,她才安静下来。
海坤起身下床,去浴室拿了热毛巾过来,擦掉她身上的汗。
后半夜她睡得安稳了些,不再哭喊什么,也没再出汗。
海坤安顿她睡好,坐在床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晨五点多。
他想起昨天在海边和杨泰铭的谈话,他说了那么多气话,有些不安,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响两下,就有人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