鳅下车以后,季鱼让郑淙送她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郑淙似是怕她多想,向她解释:
“最近船长确实比较忙,枇杷出了事,他很自责,一直在找人。还要应付那个傅先生。再有黑鲨。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再回来。”
“是不是那个傅先生不愿意投资?他不投资,‘鲲鹏’号就只能一直这样停着?”
“天下商人一般黑,这个傅先,肯定也不是个容易伺候的主。我听郑小姐说,这个人生意做得很大,投资c地产c物流c医药,据说他集团新开发了一款保健品,什么深海鲸油,让船长以海洋守护者的身份给他做代言。这种事,不用想也知道,船长肯定不会答应。他这个人,骨子里是个理想主义者,这种赤一裸一裸的交易,他不屑于做。”
季鱼沉默了。
她以前同样也不愿意接触这种事。
现在发现,现实多么残酷,公益和环保,听起来都是伟大的事情,落到现实,都需要砸钱。
——
郑淙送季鱼回酒店的时候,海坤刚到达岛上一座监狱,探视一名犯人。
探视间内,隔音玻璃两边,坐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囚服,一个就是海坤。
海坤看着对面一直低头不语的男人,头发很长,几乎把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