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头儿白日里因为喝多了水,起夜的时候,看着沈长致的屋子里的倒影,皱着眉头。踢门就进去了。
“师父——”
肖老头儿微眯着眼睛,看着沈长致摊平在书案上的纸。“你在做什么?”
沈长致只觉得肖老头儿来势汹汹,舔了舔唇,放下画笔。“我在作画。”
“白日里怎么还没有画够,非得夜里再画?你的眼睛还要不要的?”肖老头儿微眯着眼睛,语气难得地冷冽。
“说不定,这几年团团就要嫁人了,我家家底薄,到时候没有拿不出手的东西,让团团丢人。”沈长致有些艰难地说道。
“所以,你就想没日没夜地画画,然厚将你的这些半生不熟的画卖出去换钱,给团团当嫁妆?”肖老头儿每说一句,声音就冷上一度。
沈长致没有说话,但是他就是这么想的。
肖老头儿慢慢地叹出一口气,“我的错,你既然是我的关门弟子,想来,我也应该跟你说清楚宁家的。想来,宁南星应该将大致的情况都跟你说过了,只是你从没有出过江夏城,也没有去过京城,恐怕不知道宁家,到底是怎么一个宁家。需要躲到这桃花庄来,甚至是一个仆人都不请。”
“徒儿让师父担心了。”
肖老头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