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中,宇文大老爷仰面长叹一声:“六叔,他为我们操劳的不少啊。”
就几兄弟的能耐来说,没有太师,离一盘散沙都还远,只能算一盘不吹也要散的尘土。
这个时候,你丢了官,我也丢了官,你从此不是人上人,我也从此是罪官,几兄弟才真正的有了彼此。
七老爷头一个伸出手,眼里噙着泪花:“哥哥们,八弟,咱们去的地方相隔不远,以后常照应啊。”
“常照应,常照应,”兄弟们几个纷纷伸出手,头一回,说着照应的话,而想的真是没有要求的照应。
热泪滚滚而落,不知其中有没有悔恨。
……
第二天一早,所有流配的人上路。兄弟们头天晚上回到牢里,从牢狱上路。女眷们带着儿女们,和忠心愿意跟去的家人,落泪不已的从家中动身。
城门在即,头一个呜呜的哭声高出来,引出大片的呜呜哭声。城门内走出三个人,笑得则十分开心。
宇文绿拄着拐杖,不错眼睛的把狼狈不堪的宇文四夫人、面无人色的宇文红、还勉强能坚持但面色灰败的四老爷一一看着。
她尖厉的大笑:“父亲,您不管我的死活,您也有今天,哈哈,笑死我了,母亲,我的嫡母哈哈,你没有要走我的小命,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