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的城府比海深,文天也认为惹他先发怒棘手难办。他才没有躲那一巴掌。六伯发怒,只怕气的不轻,让他出出气也是好的。
    南关侯等人围上来劝,纷纷说着宇文靖的不是,文天表面上沮丧,其实却没有愤怒。
    眼角扫过,那只靴子在不远处。文天有心痛上来。六伯上了年纪,光着脚走在石板地上,不见得好过的吧?
    五更的天气,有袜子也难敌地寒。
    为了宇文永杰而瞧不上宇文靖用事,为了宇文永杰而恨四老爷等人,文天选择的是离京,也不是暗中杀了四老爷给宇文永杰报仇。虽然他赤红双目时曾有过这想法。
    他是宇文家的人。
    改成什么姓,他也是宇文家的人。他的名字还在宇文家的家谱之上,他是弃家,不是让家抛弃。
    当年他选择离开,抛去宇文天的一切荣耀,已是对宇文靖最大的报复——痛失左膀右臂。
    做不到再伤损族中子弟,让宇文靖更无人可用。而永杰的临终遗言,也不是报仇。
    文天的心里依然牵挂宇文靖,不然……他不会回京。
    他一面应付着越来越多的官员,对着他们的询问诉苦。一面悄悄注视那只靴子,想着六伯光脚的模样只怕狼狈。
    一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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