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能让丁汉白看到。
他自然没有挥手,默默围观这堆人修文物,可龙纹常规修复就行,虎纹得是神仙才能还原了。工作人员同样头疼,摘下口罩犯难:“这只能依照资料做一遍,没别的招儿。”
丁汉白拆穿:“石板都备好了,装什么装。”
游客又变多了,后进的人被工作人员拦在外面,线内清场一般,石板搬上展台,其他人闪地方。丁汉白上前开工具箱,挑出几支毛笔,倒上一叠墨水,随后在石板上标好几点尺寸。
“这是干吗呢?”游客们讨论,“为什么最年轻的动手?”
纪慎语也想问,丁汉白这是干吗呢?
丁汉白心无旁骛,似乎当这一厅都是死人,他一旦下笔下刀,眼里就只有这块料。从第一笔到轮廓完成,一只张大嘴巴的昂首虎型清晰可辨,并且生着双翼,腿屈爪扬。
听着周围逐渐高涨的惊叹声,丁汉白的眉头却越蹙越深,感觉这些人把他当天桥卖艺的了,恨不得拍掌叫好,再投掷几个钢镚儿。
抬眸一瞥,正瞥见第一排的纪慎语。纪慎语把画册攥得皱皱巴巴,微张着不大的嘴,平时透着聪明的眼睛竟然露出些憨气,他嘴唇动了,无声地描摹一句“师哥”。
丁汉白正愁没人打下手,将纪慎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