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良心,撑着伞在丁家大门口等待,不够,又沿着刹儿街踱步。见汽车拐进来,一溜烟儿跑走,假装自己缺心少肝,不懂体贴。
饭桌略微冷清,二叔一家都没来,丁延寿说:“昨天发疯,谁还敢跟你家一起吃饭。”
丁汉白进门听见:“拉倒,人多我还嫌挤呢。”
他泛着湿冷气,面前应景地搁着碗热汤,瓷勺一搅,金针少瑶柱多。“这汤谁盛的?”忙活一天,他看看谁这么心疼自己。
旁边的纪慎语惴惴:“我盛的,怎么了……”
丁汉白嘴硬改口:“盛这么多瑶柱,别人不用吃吗?”
纪慎语无话可辩,给自己盛时只要清汤。吃了片刻,他扭脸看丁汉白,小声地,忍不住一般:“师哥,你昨晚不是跟我和好了吗?”
丁汉白撇开目光:“少自作多情。”
纪慎语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