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般将纪慎语一把钳住,那力道,那姿态,身体相触后才知道另外七分又全是冲动。
纪慎语只是玩笑,此刻以为要挨揍,忙不迭地道歉……可隐约觉得丁汉白并非气恼,于是不知如何是好地喊困。丁汉白松开他,让他先去睡觉。
纪慎语讷讷:“不一起去睡吗?”
丁汉白突然发狂:“谁他妈跟你一起睡觉?!”
纪慎语发懵:“我是说一起回小院……”
不待他说完,丁汉白猛然起身,急吼吼地自己走了,手里甚至还攥着遥控器。大步流星,丁汉白踏着月光,回到卧室时手一松,遥控器的壳子竟被他捏碎。
一宿混乱的梦,蕴含冲动与幻想,蒙着层湘妃色的影子。
萦绕拘缠,天明梦醒,方知那点颜色是磨红的指尖。
丁汉白谁都不想理,谁都不想看,径自开车去了玉销记。老派的话来讲,他是大少爷,再加上脾气坏嘴巴毒,阴沉时简直是尊盛不下的佛。
伙计们诚惶诚恐,怕丁点错漏砸烂饭碗,然而忙碌一上午,恍觉老板并没注意他们,反倒像……神飞天外。
丁汉白端坐于柜台后,正冲店中央的玻璃展柜,那玉薰炉好似电视机,无形中播放着画面。他瞧得一清二楚,纪慎语窝在机器房雕刻,纪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