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接风还要庆功。落座,纪慎语默默吃,丁汉白在右手边讲此行种种,趣事、险情,唬得满桌人情绪激动,喝一口汤润喉,递上采买单。
丁延寿展开一看,顿时变脸,桌上也霎时安静。他问:“六成冻石,二成鸡血?胡闹!谁让你这么办的?!”
丁汉白说:“先吃饭,吃完我好好解释。”
丁延寿气血上脑:“解释?解释出花儿来也是先斩后奏!这么多年摸索出来的比例,去时连零头都给算出来,你平时任性妄为就算了,店里的事儿也敢自作主张!”
纪慎语从碗里抬头,张嘴要为丁汉白辩解,可都要与对方划清界限了,于是又生生压下。姜漱柳见状立刻说:“慎语,这几天在内蒙冷不冷?去草原没有?”
话锋忽转,纪慎语回答:“不冷,草原上全是雪。”他干笑,不由得想起丁汉白在草原上造的孽,强迫自己换个话题,“小姨给我织的手套特别暖和,我每天戴着。”
姜漱柳为了防止这父子俩吵起来,竭尽心力聊其他,就此看向姜采薇:“我们年轻的时候送礼物也都是送围巾手套,自己织。”
姜采薇说:“你能送姐夫,我只能送这几个外甥。”
姜漱柳建议:“过完年二十四了,也该谈个朋友。”姐姐从来不爱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