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交付,成,皆大欢喜;不成,有什么凶险,他将来顶上,反正贱命一条没什么所谓。
一番话说完,丁汉白久久无法平静。他记得纪慎语总是摸梁鹤乘的手指,于是学着,握住张斯年的手。一只老手,一只布满厚茧的大手,肌肤相贴,传输着言语难以说清的东西。
“师父,别怕。”丁汉白哄着,“现在做生意的人很多,发家的富翁也很多,你不是说过,时代变了。这些古玩宝贝是受保护的,没人会强夺去毁掉,永远都不会了。”
老头目光发怔,忆起过去呜呜地哭,竟像个孩子。
丁汉白心痛难当,抚对方灰白的发,那件方尊能解他所有难题,可面对张斯年的心中阴影,他却就着深沉夜色,定下别的主意。
六十多了,埋藏着恐惧活了几十年,他这个做徒弟的,不能只想着自己。
待张斯年睡着,丁汉白轻巧出屋,一愣,只见纪慎语仍守在桌旁,直着眼,居然纹丝未动。他过去叩桌,纪慎语一个激灵抱住方尊:“小心点!万一碰了怎么办?!”
丁汉白好笑道:“回家么,我困了。”
纪慎语一脸正色:“不行,我得看着它。你去里间和张师父睡吧,我来守着。”
这模样太过好笑,拉不走,拽不动,小屁股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