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说,他背贴着墙,放弃了肢体反抗,轻声恳求宋远旬。
“放过我吧。”方昭暮又说。
他的眼泪滴在宋远旬手上,从宋远旬的手背往下滑。
宋远旬不是没看过别人哭,人活这么多年不可能没看过别人哭的。
但宋远旬以前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哭。他觉得哭是最没必要的事,如果有问题,就应该想办法,哭是懦弱无能,是附赘悬疣。
原来不是的。
方昭暮哭,是因为他在伤心,因为他很后悔。
一万种做朋友的方法里,宋远旬用了最烂的一种;而一万个想和方昭暮做朋友的人里,宋远旬是差的一个。
方才方昭暮说宋远旬把开灯弄得像生离死别,宋远旬却觉得就算是生离死别,也比这样好些。
生离死别没有回旋余地,谁碰到都只好认。
可灯暗着没亮时,宋远旬还有幻想呢,他也会做梦的。
方昭暮的眼泪和抗拒像悬在半空往下坠的山石,一个接着一个落下来。将宋远旬心内的侥幸、不切实际的希望一一夷平后,方昭暮就会离开了。
第23章
方昭暮不管不顾的开了门,往外走。宋远旬不敢跟方昭暮角力,更不甘心松手,连房卡都没拿,手紧拉着方昭暮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