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媚当然怕他。
因为她知道,那掉包了方歌吟的药的人就是狄飞惊。
他杀了方歌吟,又握住了方应看的把柄。
却若无其事的干净温和。
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狄飞惊不在乎六分半堂,着才正是最可怕之处。
夜已深了。
小屋中,穿着古烟宫裙的女子在睡梦中轻蹙着眉头。
她忽然梦见了那跟着关七一同来的人。
他拿着一把剑,叫血河剑。
这冬日里难熬的很。
苏梦枕这几日咳嗽的越发严重了。
甚至有时衣襟上也沾了血。
吴裙静静看着,她目光很淡,亦很无情:“你要死了吗?”
她问。
病容青年轻笑了声:“总要撑过这个冬天。”
他坐在火炉旁静静地加着柴火,微侧的面容竟有几分温柔。
那宫装美人并未看他。
她只是倚在窗边淡淡地看着窗前落雪。
她已在木屋中呆了很多天。
这天气晴了又暗,雪也扬扬洒洒落个不停。
院中几株梅花经霜后愈加清寒。
吴裙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了金风细雨楼中的梅花,和那楼台上寂寞疏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