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河岸口停了下来。
吴裙看他轻轻将鹤麾褪下,将怀中人小心置于其上,然后跳入了河里。
这雪依旧下着。
河面上隐隐有冰屑浮动,那少年甫一入水便不见了。
“傻子,你在干什么?”
艳鬼抱着手臂问。
可惜没有人回答。
渡口很与其说是河不如说是海,谁也不知道它的尽头是哪里。
吴裙沉在河中时便已知道,这地方啊,实在太冷了。
她等了很久,这夜已过去了大半,雪也越下越大,连那高云发髻上也沾了些雾色。
艳鬼轻轻抖落长睫上落下的雪花,心中想着:他再不上来怕是要死了。
终于到后半夜的时候。
那少年自水中冒出了头,他手中还拖着一块很大的寒冰。
吴裙静静地看他将寒冰放在地上,又潜入了水中。
心中隐约有些明白了。
河中比岸上更冷,深处冰眼里也凝了些寒冰。
过了很久。
白衣少年终于回来了。
他的面色更白了,唇上失了血色连发丝上也凝了些冰晶。
可他低着头的样子还是那么安静温柔。
吴裙叹了口气。
她实在有些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