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你的一切,怎么不是你的家?”
“亲人?”他闭了闭眼,轻轻摇头:“不,我已经没有亲人,你忘了吗?我早已被逐出皇族。”
容蓟上前,与他并肩而立:“你在自欺欺人。”
“你错了,九年前的我,才是自欺欺人。”
“大皇兄,你以为,我为何亲自前来东郡?”
“不是为了她?”
“他?”
容朝淡淡一笑,缄默不语了。
容蓟也不追问,只继续道:“出发前的那个早上,父皇将我传唤至御书房,叮嘱我,一定要将你毫发无伤地带回去。”
即便听到这样的话语,容朝脸上仍是淡淡的,如此刻舒缓的海平面一样:“代我谢父皇的一片心意,是我这个不孝子辜负了他,我会在这里,为他老人家祈福的。”
容蓟的语气,陡然间冷肃起来:“大皇兄,你应该很了解父皇的脾性,更应该了解我的,既然我答应了父皇要将你带回去,你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轻笑,这样温和的人,似乎连嘲讽都不会:“你也应该很了解我的脾气,逼我是没有用的。”
“说吧,要怎样,你才肯跟我回去?”
他久久不语,出神一样的望着海面。
浪涛阵阵,海风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