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拦着道:“太太,太太!四姑娘什么脾性您不知道?您这么说,她哪儿想得过那个弯儿来!”
大太太直揉胸口,喘着气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糊涂东西!”
嬷嬷又上去把越苭拉过来在大太太身边坐了,拿了帕子给她擦泪,嘴里道:“姑娘啊,咱们太太是府里的掌家人,那一言一行都是看在人眼里的。若是哪家传出来当家太太是个薄待庶子女的,可不是什么好话儿!
“姑娘是太太十个月揣下来的,太太怎么能不疼姑娘?只是姑娘如今长大了,也要了解了解太太的苦心。上回大姑娘不是还劝过姑娘同柳家表姑娘不要起争执,让姑娘同傅姑娘亲近些儿?为的什么?如今不是一个道理?
“都是一个府里的,姐妹和睦才让人称道不是。何况三姑娘还是咱们大房的。太太这么些年来,处事公正是众人皆称的。姑娘可别因着一时意气,反叫人说出‘嫡庶不睦’、‘欺辱庶姐’的话来。这样不仅姑娘叫人看轻了,连带着太太这么些年攒下的名声儿,恐怕都得打了折扣。”
大太太缓过口起来了,道:“嬷嬷别同她说这些,她那里听得懂!荃儿这回在家这几日,天天说日日说,给她讲这些道理。我还当想明白了呢,这下好,荃儿一走,狗尾巴就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