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没了,她接到这里来之后没两年,祖父祖母也相继过世。只留下一个小叔叔,独自生活不易,就跑去南边投奔了外嫁的姐姐。算来也好几年没有音信了。
柳彦姝虽有父亲在世,且一年里父女二人也能见上一两面,却从来没有把这闺女接回家去过。说起来总是家里太远,不想叫柳彦姝受那舟车劳顿之苦,到底是为了什么,也只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因此一到年下,虽年节份例一丝不少的,可她两个许多场合不适宜露面的,能露面的场合也是些同自己离得甚远的应酬,是去也尴尬不去也尴尬。
小时候不觉得如何,如今一年年大了,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到底是借住在亲戚家中的外人罢了。傅清溪忍不住这么想着。
可这一回的年节却同往常有些不同起来。先是几个教习先生轮番往府里来了,再是许多亲戚姐妹都指了事告了罪没有出来赶年节下的各样热闹。连越府里的越芃、越萦几个,除了定例的晨昏定省都几乎整日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日越家刚请完了年酒,傅清溪同柳彦姝也跟着连着热闹好些日子了。晚上柳彦姝忽然跑来道:“上回说的事,竟是真的!”
傅清溪正同桃儿杏儿一块儿看一个琉璃镇碎花的小摆件,听柳彦姝说得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