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似喜似悲,夏嬷嬷想起此前她一脸苦相拿着从书楼里借来的书时,也是如此眼神散着并不看书的,心道果然还是一时高兴,用功不了两日便回原样了。上来问道:“姑娘,可要歇息了?时候不早了。”
傅清溪回过神来,点点头道:“我再坐会子,嬷嬷先去吧。”
夏嬷嬷怔了一下,答应一声先退下了。
傅清溪又把那几页来回来去看了,忽然想起上一册上似也有所言,又把上册翻出来看,两相印证,连之前分毫没有印象的字句也纷纷清晰了起来。
待心情稍稍平复,且时候也确实不早了,才叫了嬷嬷丫鬟们进来伺候梳洗。
躺在床上,赶紧细想那上册所言。学之起点,在于“定位”。
定位?不免又想起那位不曾谋面的老先生问的那几句话来。
我有什么?我要什么?我凭什么?
照着上册上所言,所谓定位,即天下今日,这一个“我”处于何地?而这个“我”欲往之处,又在哪里?此两者中间之路,除学外无它。人之为人,若哪日停了“学”,便若那一日死了,因其所知所见只定于此日此时了,与既死已无异。
傅清溪照着自己想想,自己有什么?她倒是能想到一堆“没有”的,奈何那个“没有”做不得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