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布菜。
她的指甲上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合适吗?妃子回国,举国迎接,我去了,算什么角色?”
我想拒绝,就是不愿越俎代庖,卷入雪山小国的乱战中。
“算是我的朋友,同时帮我品鉴一番,不丹王是不是有了新的绝色女人?你知道吗?南洋降头师、苗疆蛊术、希腊搜魂术在雪山国家并不罕见,这一次我实在大意,竟然被敌人下了降头术而不自知。幸好……幸好……”
她垂下头,轻轻品尝了一小口殷红色的法国红酒。
我知道,她有极其重要的事宣布,所以立刻放下了刀叉,凝神谛听。
“我出嫁时,老祖母——昔日雪山十九国最强大的降头师龙象度母告诉我,剪下了那个男人后脑上的一撮头发,在千年酥油灯上烧成灰,然后喝下去,念一段降头咒语,就能在他身上种下降头。”
我情不自禁地苦笑起来,原来,孔雀妃在不丹王身上也下了降头。
过去的三十年里,雪山诸国之中,降头术已经到了极度诡异并且滥用的地步。
这种大人物之间相互下降头的例子并不少见,可是,如果孔雀妃对不丹王是真心爱慕,又何必采取这种极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