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不用香兰说话了,邹淑容自己开口道,“谢娘娘恩典,臣妾确实有个难言之请……想必娘娘也知道,臣妾非京城人士,娘家在江南,离此山高水远,眼下入宫几年,也始终没机会见一见家人……”
话听到这儿,静瑶还以为她是想家了。
说来这宫门深似海,后宫女子没有随意回娘家的自由,她尝过思念亲人的滋味,心里倒也理解,便道,“若你想念父母,可给家中去封信,若景阳候与夫人方便进京,本宫替你去向陛下求旨,这不是什么难事,何至于在心里头憋出病来?”
却见邹淑容摇摇头,“臣妾叩谢娘娘恩典,只是臣妾并非想叫家人进京……”
顿了顿,续道,“不怕娘娘笑话,臣妾小时曾叫高人算过命,说臣妾今年会有一劫,抗不过去,兴许就此交代了……现在看来,说的兴许就是今次了。臣妾自知晦气,但这是命数,改变不了……”
大约连自己都觉得凄楚,说着说着,那豆大的泪珠就此跌落下来。
看得众人心里一惊,一旁侍立的香兰则赶紧给她擦拭。
静瑶皱眉道,“这说的什么话?不过一点点小病,怎么还扯上死了……”
香兰忙解释道,“贵妃娘娘请见谅,我们主子打小就是这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