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只压着人低声问,“你方才是不是想唤母亲的?”
    “怎么啦?”贺盾挣扎着想脱出身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杨广磨牙,气乐了,“你这顺杆子往上爬的脾性什么时候能改改!只是跟你讲个客套话,你也能当真!”
    这有什么好客套不客套的,贺盾只觉陛下自小就精力旺盛,心眼多得和蜂窝有一拼,这等事也有琢磨的劲头。
    手臂被扭着,挣扎也爬不起来,贺盾哭笑不得,无奈好好了几声道,“不让叫就不让叫,你快放我起来,这样压着我喘不过气来。”
    这是在自己家自己的卧房,想说什么便能说什么了。
    杨广见小奴隶脖颈里露了个线头,换腿压着人,手指头一勾就把东西勾了出来,嗤道,“要的这什么东西,以后你是我杨广的人,再让我看见你对谁溜须逢迎丢人现眼,小心我揍你。”
    杨广将那坠饰扯了下来,不放心,又特意嘱咐了一句,“包括母亲和父亲,都不行。”他父亲热衷相面之术,暗地里和相士多有来往,这小奴隶哄骗人很有一套,在济州那般行事不便,他父亲还私下问询过,现在人住来府里了,只怕当真会找这小俘虏相看一二……
    父亲在旁的事上沉着冷静,只这一处跟迷了心窍似地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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