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杨广却没有贺盾想得这么乐观。
    透过石缝能看见宇文赟正背对着他们,一身太子的服饰行头,显然是从宫宴那边直接过来的,身为一国储君,国宴本是最能露脸的好时机,这时候气冲冲跑出来,十之八[九是吃了皇帝的挂落。
    杨广看了看入口,目光暗了暗,是他失策,大庭广众之下宇文赟若是受了气,当场不得发作,总要找个舒心的地方泄泄火的。
    杨广看着外头宇文赟一身黄色太子服,面色晦暗,他武功不错,但宇文赟郑译身量高不说,身手也不差,再者这里是皇宫,动静大了势必引来巡逻禁军,弄死宇文赟郑译再全身而退,基本没有可能。
    事已至此,只得静观其变,见机再行事。
    杨广薄唇微抿,只静坐着听宇文赟说话,宇文赟往右边走了些,挪出了杨广的视线,但话语却微微停顿,紧接着的言语就变得无关痛痒起来,父皇如何狠心抱怨一通,对着湖面长吁短叹了一回,又忆苦思甜明白了父皇的苦心,气顺了,摆手说这便走了。
    贺盾见识过宇文赟的表演水平,这时候便不确定宇文赟是发现四周有人开始即兴表演,还是只是自怨自艾感慨一番。
    这地方偏僻得很,宇文赟若当真发现有人,指不定就是发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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