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伽罗见了宇文赟并不多话,没拿长辈的姿态,也不当自己是隋国公府的诰命夫人,进去就跪地行礼,磕头如捣蒜,额头上的血染红了地,不住求饶,说女儿与天帝少年夫妻,这么些年苦劳居多,又说年少时也曾多有回护,与大儿子杨勇素来交好云云,边说边磕头,血流如注,泪如雨下,句句都是乞求,只放过女儿一命。
    宇文赟见独孤伽罗死命求饶,稍稍解了心里的恶气,等听够了,这才答应免去皇后一死,让他们滚了,他要等的是杨坚。
    贺盾也不敢给杨丽华医治,杨广拿一套宅子贿赂了领他们进来的那位敷粉宫人,劳烦请了太医来,救治得及时,好歹是将命保下了。
    贺盾还在寝宫里伺候着,不一会儿隋国公在外求见。
    宇文赟兴奋道,“放他进来。”
    杨坚进来行礼,神色如常,宇文赟兴致勃勃问,“隋公,朕刚刚生气,赏了皇后两天杖,隋公你不会生气罢。”
    杨坚摇头,答得毫不在意,“妇道人家,身为人[妻当以夫为天,身为人臣,当以君令是从,天帝所赐,雷霆雨露皆是恩德,岂能生怨。”
    宇文赟仔细观察杨坚神色,见他泰然自若,举止得礼,恭敬谦卑,一面心生满意,一面又遗憾之极,没寻到由头,咂咂舌,只得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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