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的,有用得着的地方,内官尽管吩咐便是。”她大概是沾了这壳子的福气,这样的老宫人贺盾见过很多,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都很喜欢照顾小孩子,原先在北齐的宫里就是这样,大概这老宫人也是这样罢。
贺盾应得爽快,老宫人哎哟了一声,抱着拂尘笑得花枝乱颤,“大人您是天帝跟前的大红人儿,这些琐碎活哪能劳驾您,您自管回府里歇息着,明日一早过来应个卯便成,东西自有下人们收拾,待收拾妥当了,老奴差个人去贵府唤您一声,一道走就是了……”
贺盾虽不觉得不用做事是值得多高兴的事,但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样,她理解并接受这些好意,便认真道了谢,说谢谢内官了。
老宫人脸色粉白,寡白寡白的那种,晚上看实在有些与众不同,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扑簌簌地往下落,夜里间就能看见青衣上点点白色的细末,老宫人时不时就用拂尘掸一掸清理干净,贺盾知道这老宫人是照拂了她,便也投桃报李,比划道,“老爷爷我寻常跟着医师学医术,偶尔也制得一些脂膏水粉什么的,细滑柔滑,贴合皮肤,不干,擦在脸上吸收以后面色自然柔和,不碰水不会掉……现在我没带在身上,我回去就差人给您送来,您先用用看合不合用,不合用我再给您调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