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希望面前的人立马消失。
杨广所有的意识就集中在胸前那小块上,他虽然想把她拿出来想疯了,但并不觉得宫里是安全的地方,一路连手都没摸一下,只使了个宫人去给父亲告假,说他身体不适想先回去歇息了。
杨广出了宫门要了匹马,往府里赶,时时刻刻都感知着她还在不在,生怕他一个眨眼就把她掉在路上,再找不回来了。
他一颗心悠悠晃晃了大半年,再经不起折腾了。
杨广进了卧房,让婢女们远远守在院门外,在案几前坐下来,把石块拿出来放到案几上,声音干哑,“阿月,是你么?”
陛下终于问了这句话了,她憋了一路。
贺盾忙动了一下,表示她就是阿月了。
杨广搁在案几上的手渐渐握拳,心里憋着气发不出去,憋红了眼睛,想像父亲那样捶两下桌子发发恶气,又怕颠坏了她,只自己喘着气努力平复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和暴躁,他不能怪她,她连动一动都难,如何能告知他她就是阿月,被困在这石块里已经够她难受的了,能把人找回来已经是老天眷顾,旁的事再想办法罢。
杨广掌心掩住眉心,闭了闭眼自己待了好一会儿,开口声音哑得不行,“阿月……”
贺盾知道他难过生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