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活够了便可以了,顺应天道,生老死顺其自然,延年益寿做什么。”
    贺盾就道,“那母亲您舍得父亲么?”
    独孤伽罗半响道,“我舍不得他又能如何,有一便有二,我敬他爱他,却赢不得同等的专一和尊重,还要鸡皮鹤发的看他与旁的女子厮混么。”
    情这一字,真是让人难分难解。
    贺盾手上不停,一边摸索着力道,一边描绘道,“父亲年纪比母亲大,母亲鸡皮鹤发的时候,父亲更是了,他又爱生气,性子不如母亲恬淡,到时候脸上老褶子跟干酸菜一样,更是不能看了。”纵是有旁的女子,对待杨坚的真心,只怕还没有独孤伽罗的十分之一。
    饶是独孤伽罗正有些神伤,这时候听贺盾真有那么一回事地形容杨坚将来的模样,也忍不住乐了一声,“你这孩子大逆不道,在你父亲面前可莫要胡说,免得他气起来要打杀你,我也保不住你。”
    贺盾莞尔,“儿臣说的是实话,并且儿臣又不傻,母亲不告儿臣的密,父亲那里会知道,哈……”
    独孤伽罗就笑,倒是把方才的伤感先扔在一边了。
    素心叩门说汤药已经备好了,贺盾应了一声,关了窗户挪了个屏风过来,直接让宫女们把浴桶准备来寝宫里了,等独孤伽罗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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