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放好了,这床榻足够宽,足够两个人躺的,就想他陪她睡一会儿,这十多日两人都忙,能这样好好说说话也是头一次。
    杨广依言上了榻,等妻子自觉窝来臂弯间,搂着人静静待了会儿,待察觉到怀里的人困意上来了,紧了紧手臂,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低声道,“困了便睡罢,到了驿馆我叫你。”
    贺盾应了一声,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杨广越过她的头顶还能看见里侧放着的毛笔,目光微暗,下颌在她头顶摩挲了两下,心说等着罢,终有一日,她仰仗他活,独独能仰仗他一人。
    杨广陪妻子睡了一会儿,听铭心又来叩窗,说有事禀奏,轻手轻脚起来,给她盖好被子,出了马车,与铭心一道去了另外一辆事先准备好的空车。
    三九寒冬与如沐春风只有一线之隔。
    铭心看着语气温和的自家主上,自己也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是和好了,否则他也快被阴晴不定的自家主上折磨得喘不过气来了。
    铭心将密信呈给了杨广,看了看前头的马车,迟疑问,“以后回禀正事真要瞒着王妃么?”
    全瞒她定是要起疑。
    “一部分。”杨广拆了信看,沉声吩咐道,“往后她与什么人通信,来的什么信,先过了我这里,回禀朝事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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