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染了血的垫子一并裹出去了,清洗了地面铺上新的毯子,干净洁白,崭新喜庆,恍如先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独孤伽罗自是看出了贺盾是强撑着想让她宽心,拉着她泪光涌动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涩声道,“你别怪他,是母亲一时冲动打死了人,闹出了人命……你替母亲受了这一罪,是母亲对不起你,原本是想让你来把那女子救活,不曾想是不成了,大概老天也觉着我恶毒善妒,非要我因着这些肮脏事受着这样的罪过……”
“他打了你,过后定是要后悔的,阿月你莫要怨恨他……”
这时候了还担心她会怨恨杨坚……
贺盾心下酸涩,握住独孤伽罗的手腕给她把了脉,轻声道,“母亲莫要挂心,我知道的。”
独孤伽罗身边的女医拿了药给贺盾治伤,上完药,便和素心等人退出去了。
独孤伽罗未说话,贺盾便在一旁安静的陪着,直至独孤伽罗平静下来,说是累了想歇下,嗯了一声陪她一道躺下了。
贺盾拉过被子给两人盖好,她是趴着,脑袋枕在手臂上,听独孤伽罗说话。
独孤伽罗似是被抽干了力气,声音低得听不见,“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遇上这么一出,我若半年前走了,倒也清净,这一生也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