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的神色才淡下来,厢房里便只剩了他与杨素两人。
虽是同一阵营的幕僚,但杨素也不乐意与郭衍来往,等房间门关上了,杨素便朝杨广道,“契丹、突厥、吐谷浑、高句丽高元、百济新罗,连边边角角的林邑也派了使臣来,四方朝贺,给皇上带了顶圣人可汗的帽子,皇上正是天下承平普天同庆的时候,阿月碰在这年月说皇后有身体不虞的卦象,太医又探查不出来,阿月许是好心,但皇上定是会以为阿月和皇后是揪着仁寿宫的事不放,借题发挥了,这时候来给皇帝添堵,不吉利。”
杨素将樽里的酒品完,接着道,“阿月虽是卜到了凶卦,但御医即是说暂且无碍,想来近来这几月应是没事的,这件事不若让她缓缓过后再说。”
杨广未置可否。
这些事贺盾岂会不知,她以往劝诫皇帝都知道要挑时机,捡着能说的时候说,每每都是言语斟酌,自己理不清楚没有把握不会轻易开口,这次顶着刺头上,是事情已经到了耽误不得非说不可的时候了。
杨广目光暗沉,低声道,“太子妃的事,你们不便开口,各自做好自己的事便可,下头的人也嘱咐两句,莫要冒失。”
杨素应了,杨广看了看远处,透过窗户能看见长安城边黑沉沉压顶的流云,半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