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放着个梳妆盒, 她不用猜都知道是杨坚独孤伽罗给她的那道空白诏令了。
她这几月来没什么空闲,这诏令拿回来她就放在了梳妆盒底下,这在她眼里和独孤伽罗赐给她的这些首饰差不多,都是长辈的心意, 她不觉得有藏的必要,也没有特别说明的必要,一直放在那儿,不曾想被杨广翻出来了。
贺盾有些精疲力尽。
她这时候能不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就算不错了。
贺盾把东西自地上捡起来,搁在案几上一一放好,坐下朝杨广道,“先生过世了。”
杨广一愣,目光在贺盾脸上转了一圈, 看她神色憔悴眼眶红肿, 胸腔里要质问的怒气就硬生生被堵了回去,发不出火来,只手里捏着的圣旨在他心里扎了一根刺, 他不得不在意,不解决了这件事,他寝食难安。
他一直坐在这等她,想装作没发现这个东西是绝对做不到了。
贺盾没看出杨广有什么伤心的神色,心里略微失望,又明白他生来凉薄,便也不提李德林的事了,只朝杨广道,“阿摩,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身上紫气勃发,与杨坚上位时如出一辙。
她是口甜心苦,杨广拒绝听她甜言蜜语了,只道,“父亲母亲对你是真好,你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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