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见惯了死亡和鲜血,表情最为平静。
他是外人,不方便掺和什么。只手插裤兜站在边上,直到谭云春拿了药箱冲过来手忙脚乱地想要为向晚处理伤口,他才皱了皱眉头,往前优雅地迈了一步。
“需要帮忙吗?”
向晚抬头,“不用。”
谭云春喜不自胜,“好啊!”
母女两个异口同声。
然后,向晚很尴尬地看着她的母亲恨不得甩烫手山芋一样地让开位置,感恩戴德般恭维程正。
“我咋就没想到呢?程队做这个是专业的,你肯帮我家丫头,真是太好了……唉,我这姑娘就是笨手笨脚的,打小没干过什么活儿,随便让她做点什么小事都能把自己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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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个不停,向晚却听得头皮发麻。
这是亲妈吗?
把她损得一文不值,把人家快捧上天了。
还有,她到底懂不懂程正的专业是什么?
要知道,她老妈还能把她当尸体啊?
向晚紧抿着嘴巴,一声不吭,余光扫着方圆圆促狭的脸,一肚子叹息。
半蹲在她面前的程正,也没有说话。
他绷着脸,很认真地用镊子夹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