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一丝梦幻——
内心的恐惧感,因为身体的不配合,被放得无限大。
“程队,有药吗?给点什么药,我有点……难受呢?”
又有人受不住,虚弱地求药。
程正刚才对第一个患者的诊断,就像开了一个口子。
内心的壁垒被突破,陆续有人感觉不适,但症状的轻重不同。
大多数人都像向晚一样,觉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恶心想吐——
向晚见状,有点焦急。
毕竟真正能击垮自己的,其实还是自己。
她大声喊:“大家坚持一下,权队马上就回来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从没有想过,来救人的他们,现在出去都成了困难。
众人沉默。
程正是整个队伍里最淡然的一个。
他诊完病人,从医药箱里倒了些片状的药片,分发下去。
然后,他将两粒药丸倒在手心,递给向晚。
“吃下去!”
他语气沉凝,带着命令。
在这个时候,向晚不会跟生命开玩笑。
“谢谢!”她接过来,没有喝水,就着唾沫干咽而下。
这里缺少水源,